白夜城

[创营2019][多西皮]刻舟求剑1-3

*纯属虚构

*瞎鸡巴搞

*cp混乱，牛超X余承恩 赵磊X焉栩嘉 牛超X焉栩嘉

*不知道另外的西皮是啥tag所以只打了磊嘉

1. 缘木求鱼

2018年的时候牛超加入一心娱乐，老板拉着他走进训练室，里面乌泱泱好多面孔。老板介绍时说还有一个练习生出外务不在公司，老板说小鱼也是学舞出身，你和小鱼一定会处得很来。牛超性格随和，果然和大家都处得很来，很快就有人和他说知心话：余承恩就读舞剧专业，因为腰伤才来做练习生，因此颇受重视，是公司力捧的对象。

他第一次见到小鱼是在吃饭的时候。白天没有见到人，午饭桌子边突然多了一个，穿着白衬衫垂着头，牛超第一次见到吃饭如此专注的人类。那人抬起头的时候两个人目光相撞，刘海下一双坦率眼睛看过来，牛超吓了一跳，反而心虚。人类在月光下看鹿吃草，可能没想到鹿也会看人。

职场规则是老板永远是对的，除了一点，他和小鱼似乎并没有处得很来。训练之余他给同伴画了速写，大家看了都很高兴，就有人来找他画像。牛超来者不拒，唯独没有给小鱼画像，小鱼也没有向他要过。

选秀的热潮一浪接一浪，谁也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，公司决定派练习生参加创造营，千挑万选推出五个，他和小鱼都入选参加。公司领导轮番找他谈话，话里话外的意思含蓄又清晰：公司看重他和小鱼，但两人之中更看好他，创造营的出道名额来之不易，莫大恩慈务必要感恩戴德。杨老板再用人情加码，这关系到李姐的仕途，你要听话。

去青岛之前他们五个练习生一起录了很多很多期团综，也为创造营的亮相表演做了许多练习，他帮小顾抠动作，余光会看见小鱼一次又一次对着镜子后空翻，白色衬衫鼓起来，像展开翅膀的白鸟。小鱼翻多了跟头样子就会闷闷的，老师问他是不是腰痛，他皱皱鼻子答非所问：我一会儿再翻。这都是余光看到的事，他想自己找到了难以面对小鱼的安全理由。

做练习生的生活忙碌而枯燥，时间过得飞快，一群人朝夕相处，他和其他人都已经很亲近，唯独和小鱼有些生疏。合唱的时候声乐老师吐槽说他们像是被硬拉到一次唱K的朋友的朋友。听到这话的时候小鱼轻轻的笑，露出一点狡黠的模样看着牛超，友善又俏皮。牛超忍不住想起录团综的时候小鱼一甩一甩的戴上火红围巾，戴着红色绒线帽，让他忍不住夸奖：“眞的很可爱”。他忍住了才没有碰碰他。

那天他在本子上用黑笔勾了一只鹤，头顶上轻轻的点了一点红。

真的很可爱。

2. B-612是一颗恒星吗

焉嘉在淘宝上搜索加湿器，因为一分钟前赵磊发微信给他：嘉哥你就背个加湿器吧。他输入完支付密码付款之后才开始回复，先打了个kk，然后开始忍不住吐槽：还带加湿器我的包都要炸了。

他和赵磊好久没有见面，团的工作很少，赵磊在上海上学，他跑一跑剧组，大部分时间在深圳。有时候他在群里会看到赵磊和夏光约饭，约完在群里深夜放毒，他每次都很捧场，会回几句啊啊啊别发了，不像阿粤，阿粤才不给他们面子。

要不要去创造营他犹豫再犹豫，老板找父母谈话时一直强调，选秀这班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，找他也谈，现实谈，理想也谈，你没有舞台梦了吗？也不是，只是觉得难道要再一次吗，那曾经的资料需要被覆盖吗？分离被覆盖，相遇也被覆盖，本来好歹分享同一个前缀，其实深圳演唱会上大家已经好体面。

他最后还是答应了，背上行囊又去了北京，在练习室里汗淋淋的反复念：还远远读不懂青春不死的那一首诗。

那一天，赵磊向舞台上走去：他主动迎战，高嘉郎在擂台上等他。走下台阶时他的手轻轻虚握，像提着一把剑。焉嘉看着他的背影，旁边人群里飘来小声议论，评价阿磊自信，评价他游刃有余。游刃有余从来不是可以用来形容赵磊的四字词语，焉嘉知道赵磊不遗余力，也知道这把剑刺向的并不是舞台上唱歌的人。出鞘的剑会沾血的，别人的，自己的，还有想拥抱这把剑的那个人。

最后的评级结果，焉嘉在A班，赵磊从A班降去了B。晚上的时候他赖在下床不走，哼哼唧唧的把衣服堆在赵磊的床上，靠在上面合上眼睛。他能闻到清爽的水汽，喧嚣中赵磊拨动琴弦。一曲之后周围人鼓掌，好好听，他闭着眼睛跟着叫：“不好听！”

“嘉哥你说什么？”有人打了他一下，他吃吃笑起来。

“好听好听好听。”

一件外套丢过来把他罩住，香喷喷，焉嘉睁开眼睛，一片黄澄澄，他满心爱意安心甜睡，睡梦里有绕着地球一圈一圈旋转的恒星，无法走得更近但也永远不会走远。

3. 树懒与牛

牛超初评级去了A班，一起来的同伴大多去了C，紫色的班服还挺好看，衬得白的人皮肤雪白，他远远的看过小鱼掩盖在大高个里的脑袋尖。

A班班服是鲜艳的蓝，可能过于抢眼，衬得大家都有些面目模糊。能被评上A就算是站在了离出道的11个名额最近的起跑线上，气氛刚开始的时候一度有些凝固，大家互相打量：是竞争对手还是未来同事，是天选还是炮灰，仿佛这些信息能从脸上读出来。

只有少数几个人游刃有余，牛超是在那时候看见焉嘉：他沉静到几乎要消失，但不凝重。焉嘉原来是一个这么安全的人，牛超想。

小小的尴尬总能够化解，更何况创造营与世隔绝，很多活动都是A班的人一起活动。牛超很快就和大家熟起来，颇为如鱼得水。除了壹心的人偶尔聚聚，他几乎忘记了还有鱼这样一个人，几乎忘记自己是多么不擅长面对。公司后来又找过他谈话，对他进了A班颇为满意。他受到肯定，内心却依旧不安：每一点许诺都是一点不公。

有天小何突然问小鱼腰痛不痛，第一次公演临近，每个人都压力很大，他听到小鱼回答还好。

“找人跟李姐说一声啊，”他突然插话，语气有一点点不耐：“有伤自己心里要有数，哪个练舞的不懂这个。”

牛超性格其实颇为温和，甚少说难听话，更何况如此没头没脑，场面一时一片死寂，他突然也意识到不对，紧紧闭上嘴，指尖灼热，立刻需要一支烟止疼。

小鱼看过来，眼睛黑黝黝。他似乎要开口说什么，却被余彬打断。阿彬大包大揽，能把所有尖锐抱在怀里搓成圆：好啦好啦是要跟李姐说，承恩也不要太拼了牛超这是担心你。

我知道牛超是在担心我，小鱼说。

牛超几乎要被压垮，站起来立刻尴尬逃亡，他在走廊里疾走，后来跑起来，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，这创造营风平浪静，没有人要和他同病相怜。他冲进他自由活动时用来画画的小房间，看见焉嘉神色轻松的靠着桌子正在看他一副未完成的涂鸦。

“hey，超哥。”他的声音低而沙，和甜蜜的外表南辕北辙：“在走廊里狂跑要被选管骂的好吗。”

牛超没有说话，他的心还在亡命天涯。

“我可以看吗？”焉嘉指着他的画册。牛超点头同意，他们在桌边并排坐下，他任焉嘉一页一页翻他的画，赞叹或者大笑，回答他“这是不是小顾这是不是轩哥”的一百零一问，在这过程中他逐渐被安抚，逐渐平静。

焉嘉翻开另一页，上面寥寥草草勾了几个侧面的半身像。

“这是我吗？”他问。

“对。”牛超说：“初评级的时候，你在看赵磊battle。”

焉嘉愣住，垂下眼睛看着纸面。牛超突然有所领悟，似乎看到了安全之人的小小裂痕。

如果焉嘉问他为什么要画，他会告诉他：因为第一次看到伤心欲绝的纸玫瑰。

但没有问，焉嘉眯起眼睛笑起来：

"原来那时候我是这样子的哦。"

第二次公演分组的时候他看到赵磊走到唱作2的牌子旁边和周震南并肩而立，有一点点疯魔的狠劲，牛超想他到底在和谁作战，顷刻也想明白。导师下一个点的就是焉嘉的名字，刚站起来，赵磊便伸出手：嘉哥，过来。

那一个瞬间牛超想，这个人会逃走吗？他看见焉嘉毫不犹豫的向赵磊走过去。焚一个，彭楚粤和陆思恒在喊，他多少知道一点点娱乐圈的前尘往事。

原来不逃走的人是这样的吗，牛超想。

老是燃烧吧少年，会被烧成灰的。